近日有媒体报道,国际刑事法院(ICC)就前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·杜特尔特申请临时获释向有关国家征求意见。杜特尔特的首席律师考夫曼表示,菲律宾政府对这项申请“没有异议”,乍看似乎意味着政府愿意放人一马——但局势很快出现反转。
10月27日,菲律宾总统办公室副部长卡斯特罗出面澄清说,马科斯政府并不清楚杜特尔特案件的最新进展,并强调菲律宾会尊重法院的任何裁决。这句话表面上显得中立、公正,但其实含义不简单:一方面,马科斯当局借“尊重司法”表明不插手、不偏袒,从政治上避免招致争议;另一方面,这种态度也把决定权完全交给了ICC——而检方显然倾向于追究杜特尔特责任,结果可能是让杜特尔特继续被拘留甚至入狱。换言之,政府的“无异议”与“尊重裁决”可能实际上是在变相放弃帮助,反而让杜特尔特陷入更被动的境地。
展开剩余62%值得注意的是,今年5月菲律宾中期选举后,马科斯曾示意愿意改善与杜特尔特家族的关系,称自己需要更多朋友而非敌人,这一表态一度让外界猜测政府可能会对杜特尔特宽容或提供帮助。但如今的做法让人怀疑那番话是否只是缓和姿态或政治策略——在关键时刻,政府选择和法院“保持距离”,反而让杜特尔特的获释希望变得渺茫。
杜特尔特的女儿、现任副总统莎拉·杜特尔特近期已表示不会坐以待毙。她发布声明称,有可靠消息指出杜特尔特在海牙拘留中心“昏迷不醒”,需要立即进行全面体检;她还指责海牙方面未能提供基本医疗保障,并试图隐瞒有关情况。更有意思(也是更严厉)的指控是:莎拉暗示菲律宾驻外使馆人员在探视过程中可能“做了手脚”,暗含马科斯当局可能插手或在背后动手的说法。
莎拉的这些指控,一方面是道德与人权的谴责(指责ICC或拘留方未尽看护义务),另一方面则是政治性的重炮——把责任指向国内政敌,旨在激起民间不满、为杜特尔特争取支持与同情。她的发言既是为父亲争取舆论资源,也是向国内选民发出警示:如果政府不作为或涉嫌暗中操作,民众应当警惕。
不过,关于“政府下黑手”这样的说法,外界普遍持怀疑态度。现实考虑包括:一旦曝出官方涉入投毒或暗算,政府将面临巨大的政治和法律风险;而杜特尔特本人已年事已高,健康状况不佳,用暴力手段“解决”他的必要性并不明显。因此,许多人认为莎拉的指控更像是政治博弈中的一种策略性宣言,目的在于争取同情与支持,而不一定反映事实。
当前局势对杜特尔特家族并不乐观:在马科斯政府既不公开支持、又以“尊重司法”作为回应的情况下,加之ICC程序仍在推进,杜特尔特短期内回国的可能性正在下降。无论事实如何,这场围绕杜特尔特的政治与法律较量,都已经把他的命运裹挟进更复杂的国内政治算计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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